七月下着雨的天空着实炙热,回荡着青春结束的鸣笛声。
车内的冷空气,让我沉浸在心中的悸动,但沉重的颠簸又从臀部贯穿全身的神经。
我的车票订的是商务座,到上海需要十来个小时,抵达应该要凌晨了。这是我此生第1次狠下心离开又回来,我靠着窗,手机里的音乐不停的流动。
23:58分。
亲朋好友间的流言蜚语有太多,譬如:“据说那孩子是同性恋”“听说啊,他父母离异都不要他了”“他好像还有心理疾病好恶心啊”之类的。我又何尝爱听呢,都源于几年前我的家乡:上海,发生的事。
恶语本身就奈何不了我,因为他们说的都没有错。我也觉得当年的冲动和自卑导致了我成了桌上被大婆大姑议论的话题。
这几年在我,不,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我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过。我将它印在心底,也是无法被原谅的事。这次回去并非怀着当年的满腔热血和向往回到上海,或许那个人也早就找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这次也许是为了回家。
为了再次见到他。
想到这些我心里的情绪总是涌入胸腔,脸上也无声的划过两道泪痕,为了掩盖我用毯子遮住了脸。
车开了两个多小时,当我醒来时旁边已经多了一个人,浓香的咖啡味在车厢里蔓延开来,我撇过头去。
我讨厌咖啡。
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把空调调小了很多,外面的树枯中立着半晌亮的凌晨。我终于创业成功了——那种感觉犹如迟来的通知,此时才切实地传到心坎上,我把头靠在车窗的玻璃上,眺望着近在眼前的家乡。转而又随着音乐望向天空,突然视野里飞舞出无数雨滴,传进我的耳膜。
在那一瞬间,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论是潮湿触感还是耳垂的震动。
我紧闭双眼,雨声一直在脑海回响。这五年,上海好像比以前有更多的雨天,如同无数平息,我那被捂热的心跳都无法消失一样;就算无论多么使劲闭眼,眼睑里都不能一片漆黑;就像无论怎么使劲平静,得到长久的宁静一般。
我缓缓平呼心绪,睁开眼睛。
水珠。
如同呼吸般翻腾着整片天空,收纳进地面上的土壤。
我用鼻腔呼吸,像往常一样想起他,想起他的眼眸、撒娇般的表情,独特的腔调和杂黑的碎卷发。于是我轻松了。他在,我的心脏就为他而跳动;他在,我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没事……,我在。别哭,温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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