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七碗斋,江芸柳一把甩脱崔尧的手,“八皇子,我有事得先行一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开,隔了老远又回头看愣在原地的崔尧:“今日之恩,改日再报。”
江芸柳提着裙摆小跑在朱雀街上,藕荷色的裙裾在春风中翻飞如蝶。
“阿姊!”她气喘吁吁地推开济世堂的后门,额间沁着细密的汗珠。正在碾药的金灵闻声抬头,手中的药碾“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白芍粉洒了一地。
金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冰凉的手指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太子府的人没为难你吧?”
江芸柳摇摇头,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反抓住金灵的手:“阿姊,四皇子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门外。
金灵会意,迅速栓上门闩。江芸柳这才压低声音,将茶室里的事一五一十道来。说到崔敬认错人时,金灵的神色瞬间变得忧虑起来。原来,那人竟是四皇子。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瞧见了她的脸,还将她错认成了江芸柳。
金灵不语,细细回想起她与崔敬第一次面对面的情景,他带着家仆来问诊,当初就觉得奇怪,问诊是假,试探才是真。应该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见过她了。
突然,金灵想起那日救下落水儿童后,背后似乎有人在看她!那会儿她的面纱早被河水不知卷到哪里去了。
看来,这京城……不能再待了。
……
济世堂闭门三日。
金灵将药箱重重合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窗外暮色沉沉,将她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
“晋州瘟疫,我得去看看。”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滴水落在地上,“这些日子,你就躲在国公府海棠阁,对外只称染了风寒。”
江芸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阿姊!”指尖几乎要掐进皮肉里,“非得要走吗?”
金灵掰开江芸柳的手指,轻声叹息:“你将成婚,你若是我,成婚后自然不可再抛头露面做女医,故而近日开始停诊,这是再好不过的理由了,四皇子也自然不会起疑。”她顿了顿,又取出一盒香粉,“这盒铅粉掺了黄柏,抹在脸上能显出病容。”
江芸柳盯着掌心里的小物件,突然红了眼眶:“你早准备好了?”
“我与阿贵交代过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金娘子去岭南采药了!”金灵自问自答。
江芸柳突然扑上来抱住她,“阿姊,你答应我……”
金灵感觉肩头一片湿热。她轻轻拍着江芸柳的背,目光却落在窗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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