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开得正盛的桃花上。花瓣被夜风吹落,像极了那年衢州老宅里,娘亲剪碎的双鱼玉佩。
“等晋州瘟疫结束,我就回来。”她最后摸了摸妹妹的发簪,“回来换个身份,我还要去看你成亲呢。”
……
金灵离开京城时,天色尚未破晓。她戴着斗笠,背着药箱,混在一群游方郎中中间,头也不回地出了城门。
晋州瘟疫肆虐,哀鸿遍野,惨状比她想象的更甚。才过州界,腐臭混着药味就扑面而来。路边新垒的坟包上插着柳枝,树皮早被饥民剥得精光。
金灵日夜不休地熬药施针,素白的衣裙被药汁染得斑驳,面纱下的脸也因连日的疲惫而苍白如纸。
黄昏,她正蹲在溪边浣洗染血的纱布,忽听身后马蹄声急。回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男子玄衣墨发,眉目冷峻——竟是崔敬!
金灵慌忙低头,斗笠压得更低。可崔敬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那层粗布,直直落在她身上。
“医师。”他勒马停在她面前,声音低沉,“城中疫情如何?”
金灵不敢抬头,干脆哗啦着手势,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没人会为难一个哑巴女医。
崔敬蹙眉,扬起马鞭率队绝尘而去。
金灵望着崔敬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湿漉漉的纱布。溪水冰凉,却不及她心头寒意。
她早想到,晋州瘟疫如此严重,朝廷必会派人巡查。只是没料到,来的竟是个皇子,还是崔敬!
“娘子!”远处有灾民呼喊,“东街又倒了三个!”
金灵匆匆拧干纱布,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连日劳累,她几乎没合过眼。
……
第五日清晨,晋州城的雾气里终于透出一丝生机。
街巷间不再有哀嚎,病患们陆续能起身走动,连官府贴出的告示都换了新词——疫情得控,百姓可渐复业。
几个老者蹲在街角喝粥,逢人便念叨:“多亏了那位女医,她那药苦是苦,可当真救命!”
崔敬站在城楼上,指尖摩挲着一片干枯的药渣。昨夜他命人验过,这方子配的极其精妙,绝非寻常游医所能开。
女医?
“林风。”他突然开口,“去查查济世堂近日动向,还有,再去国公府打探打探江大小姐。”
……
翌日深夜,林风捏着京城来的书信,单膝跪地复命。
“回四爷,济世堂已闭门多日,算算刚好是晋州瘟疫爆发之时,门口还贴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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