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回归到了平静后,朝堂上的残酷争夺却与战场无异。
再尖利的刀,在他为执刀之人披荆斩棘、立下汗马功劳后,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甚至有一丝可能威胁到执刀人的时候,等待它的就只有被五马分尸,丢进炽热熔炉,最后化为铁水残渣的结局。
大盛立国三年后,谢简知与其妻蒋静华终是在一场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如何而终的北伐之争上双双战死。
至此大盛开国第一将军府谢府,独留下一个还未及冠的谢钧泽及一群年过不惑的老仆。
谢钧泽身为谢家独苗,且不说与谢简知血脉相连,单从他在战场上的模样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骨子里都渗透着杀戮与狠毒的人,大盛皇帝自然不会久留他于朝堂之上。
可碍于脸面,对一个刚失去双亲,又是为大盛立下汗马功劳的年轻少将军,不好太明目张胆的落人口舌,于是只能揪着些莫名其妙的小错,留其军功,逐出大都。
从此一个声名鼎盛的小将军,最后也只能留下些闲言杂语给世人咂舌。
顿了顿,楼上对桌的两人又捡起话头续道:“当然了,眼下这个局面也不过是选个不同的死法罢了。若是他西戎军守得好,一来证明这谢家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世家,可二来也只能让上面那位更加忌惮。”
“要么作为英雄死在沙场,要么因为些什么无名由头死在牢狱。要是你,你怎么选。”
“我呸!左右都是死,管他死后留个什么名,我又听不到还有什么意义。”
“唉,也是。”再如何风光的人,最后也躲不过一死的结局。
说罢,两人的目光缓缓投向谢钧泽,眼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怜悯与悲凉之意,似乎都在为那个曾经赫赫有名的谢氏遭遇叹息。
……
谢钧泽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身边人却注意到他手中举杯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此时酒楼阁内的达官显贵与文人墨客双双齐聚一堂,或身着绫罗绸缎,或一袭儒雅长衫,推杯换盏、吟诗作对,悠扬的丝竹管弦之声与楼外潺沥的雨声交织相融,将雨夜的寂寥彻底驱散。
“主子,外面雨下大了。”
谢钧泽闻言朝门外听了听,似乎是比来的时候大了不少。
不知何时早已入了深夜,细密的雨丝将整座边陲小城笼罩起来,寒意随着雨势的渐大愈发浓烈,如牛毛般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向大地,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砸出了一圈圈水泡。
酒楼内的烛火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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