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包了回去。
砚里还残留着不少墨，伏潇笔一沾就扯了张纸来——人生招租，旺铺，新魂速来，同名者优先。
落完笔，她拿过一旁的杯盏，沾了点茶水抹在纸的四角，齐整地贴到桌上。
一炷香，两柱香……伏潇耐心好，大有不吃不喝一直等下去的意思，她坐得住，脑子里那观察了她许久的玩意儿倒忍不住了。
【别费劲了，你不会成功的。】
这声调似是悲凉，又似含了其它情感。
伏潇的指节在桌面轻轻磕了下，手部阴影将映出的火苗挡住，她冷静地问，"你是伏潇？还是别的魂？"
那声音不答。
她又问，“原本的伏潇在哪。”
“她死了，是吗？”
还是沉默。
没听到答案伏潇也不意外，她将桌上的两张纸都掀起来，凑到烛火旁烧了个一干二净，飞起的黑色纸屑被她捻成粉搅在了茶杯里。
她重新抽纸摊在桌面，又开始写。
笔尖渗出的墨铺成文字，熟悉的笔画流出晕开纸面极浅的沟壑，伏潇脑子里的东西见她许久没动静，分神看来。
是一封遗书。开篇就是尊敬的酆都大帝，后四个字被划掉，潦草地补上了所有人。
尊敬的所有人——它第一次见以此开篇的遗书。
【你做什么？】
“物归原主。”人死后，尸身也当跟着去，被她一个原生魂占着算个什么事儿。来日魂魄收押地府，这因果说不定还得记她一笔。
孤魂野鬼最重因果，它们没有背景，要消掉不慎沾上的罪孽得没日没夜工作很久。伏潇怕工作，更怕没完没了的工作，她很谨慎地观察完周遭环境，觉得真要应下这个人生，得完，是以她笔下飞快。
狼毫聚着黑墨，点出来的汁液丰沛有力，看伏潇落笔不停的模样，某道声音又说，【别写了，你会后悔的。】
笔一顿，在纸上聚了大滩的墨，伏潇不再是之前没表情的冷漠样，她笑眯眯地撕了那份遗书，映着火光的眼睛却好似沉在漫天的雪地里，“你说得对，既然有机会当人，就不能浪费。”
声音来不及对她的转变表示惊讶，就发现伏潇翻箱倒柜地搜罗着什么东西，零零散散的钱被她掏出来，在桌上聚起。
【……】
【你做什么？】
伏潇：“挥霍人生。”
【你就这样要离开？】
伏潇又笑，“是啊。”
虽说记忆里她是第一次当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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