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暗下来，周围的邻居就纷纷回去做饭去了。周以宁见四下没人，泄了气，一屁股往草堆上坐下。
她用不太便利的斗牛眼找了找肖关，见还在墙垛处藏着，又跑过去刁起来丢在旁边。
你也有今天啊，周以宁笨拙地用牛眼疯狂调侃她。
“到底是谁更惨一点？”肖关嗤笑。
周以宁不忿道：“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不是活物吧，所以能讲话。”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肖关：“不行，这次你说太长了，我理解不了。”
“哞？”周以宁瞪大了牛眼，她在这之前还以为她们是靠内心感应能交流的。合着纯靠默契？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谁知道呢，毕竟我们在商场吵吵嚷嚷五六年了。或许我们之间不是默契，是各自的尿性，都熟知了。”
“哞——”周以宁表示，她比较接受这个说法。
“澜七来了。”
周以宁立马朝牛棚外看去，二话不说顶起牛角就朝前冲。阎王爷的好儿子，就是这么办事的！
澜七见牛人直冲过来，一个侧身翻上周以宁的牛背，一只腿跪在牛身上，手掌对着牛脑袋就是一击，语气冷冽：“不用怨我。别看这里是意识空间，但复刻的却是一比一的过往，寄居在人类身上有风险不说，更容易让人察觉。”
“哞！”所以你就把我变成牛！
“这不是我控制的，是你当鬼的日子太短了，只能控制这具牛身。”
“哞？”
嗯？周以宁深色微亮，照他意思是，她的初始能力就能控制牛了？那肖关，就是个小草垛？
“周以宁，别笑了。”肖关好意提醒。
“芜——”她周以宁就是知道，死对头肖关，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周以宁甩身，把澜七蹬下身。
“澜七，我们主要做什么？”肖关的声音从牛棚里传来。
“刚接手这苦差，文管库那边还在调资料，这个案子不难，你们先看着办。”
“哧！”周以宁朝地吐了口口水。
什么叫她们看着办，这个样子怎么看着办。关系户就是任性，不把鬼命当鬼哈。
“肖鬼差，这牛是不是在骂我？”澜七蹙起眉求问。
“不用怀疑。”
澜七撩起衣袍，往竹栅栏上一坐，语气挑衅：“爷爷我倒要瞧瞧，本就是畜生道的畜牲有什么好不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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