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暗灰色身影静立庭中。
秦良身姿挺拔,只是背影,不由令人呼吸微微停顿。
凑近了,我看见秦良腰下佩戴的正是那日我给他的玉佩。
我捏紧拳头。
我走到他的身侧,声音低柔,问:
「等很久了?」
秦良勾唇一笑,回过身,笑着捏我的脸:
「不久。缨儿不问我今日为何过来?我带了好些东西,有没有看过?都是你喜欢的。」
我面色娇羞,心下却厌恶生恨。
秦良。
上一辈子你捏我脸时,是觉得好骗。
还是觉得一切已胜卷在握,尽在自己手中呢?
想来是后者。
我按捺住自己的杀意,缓缓为他布茶。
不能露馅。
食指划过我佩戴珠钗的发丝,他拿起杯子,却没喝下,手握起瓷杯来回晃悠。
他歪着头,看着我。
「茶水是缨儿煮的?」
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头去。
「缨儿没学过煮茶,害怕煮的不好喝,特地找了茶艺师学了煮这壶茶。」
「它叫棠梨煎雪,意寓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秦良表情略有动容,我竟在那幽黑的眸子里见到了一缕柔情。
一饮而尽,他握住我的手。
「辛苦了。」
「成婚后这些事,下人做。」
婚期定在了七日后。
21
那日后,白幼薇这个人好似从这个世间蒸发了。
但如果,如果不是我死过一次。
我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她会被秦夫人在远郊设立关押平民的囚笼室里自生自灭。
那是她残酷折磨那些勾引秦蔺平民的地方。
我见到乱垢蓬面的白幼薇时,她像个疯子。
她没想到自己会在睡梦中被人用水泼醒,醒来后就身处这炼狱之中,遭到非人的对待。
这一切和她想到的,截然不同。
看见我,她抓住木柱冲我大叫。
这乌黑污浊的牢笼里,脚底每踩的一步,都是污浊的血。
我走近一步,她满是血污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轻笑一声:
「在这里住得开心吗?」
白幼薇嘶叫,「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因为我绑架你,所以你怨恨我!」
「如果不是你,秦郎就不会移情别恋!我也不会用这种法子——」
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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