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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令小丫鬟惊了下。
“小姐快些躺好,我这就寻沈先生来。”
小丫鬟口里的沈先生想必就是沈润了。
虽还是少年郎中,但他天资聪颖再加上跟着老先生自小四处行医,医术已经炉火纯青。
人赠外号“雪襟圣手”。
许四小姐生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逢患病都会去找沈润。是人也看出来许家四小姐的小心思,这个时候的少女们爱好颜色,沈微尘生得俊俏,为人温润儒雅,又有身好医术,成了许多少女们魂牵梦绕的对象。
不一会,春荷又进来,为张卿月垫了靠背的枕头,让她坐起来,喂了她点温水喝。
一位着月白色深衣的少年立在门口,墨发如瀑整齐得束在身后。
“悬丝已在门外备妥,姑娘若不便,可隔帘听脉。”
少年声音温润如玉。
还没准备好的张卿月清了清嗓子。
“咳..无..无事,沈郎君请进,我非拘礼之人,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少年颔首,指尖在药箱边沿轻叩三下,象牙脉枕搁在床边矮几时发出"咯"的轻响。他袖间逸出苦艾混着雪松的气息,像把整个药房搬进了闺阁。
“姑娘请。”
眼前少女玉腕轻置脉枕,素帕覆腕,三指轻悬。
她脉象如沸水跳珠,他指尖似凝冰镇玉。
“可觉头痛?”
“如裹湿布。”
“骨节如何?”
“似锥刺。”
张卿月偏头看他,一张冷白如玉的俊脸,下颌线条流畅如瓷釉收边,肤色偏白,眉如远山含黛,眉尾天生下垂,眉间自带一颗红痣,抬眼时自带三分悲悯与神性。
…太美了,张卿月在心里发出一声谓叹。
“沈郎君手好凉。”
张卿月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这样说话是不是太过轻浮?她抬眼去看他,发现少年专心致志听脉,并未受一丝影响。
也是,他这样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怎可能会有那些非分之想呢?
“嗯。”他点头,“方才在井边净手。”
察觉到身边少女的目光灼灼,沈微尘敛眸轻笑。
他知道许家四娘子对自己颇有好感,不止她,在许多时候都会若有若无地察觉到异性对他不一样的态度。
这世间人爱好颜色,却不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所谓的美,不过只是“革囊盛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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