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季结束的那天,我在虎杖的储物柜里留了支钢笔。笔帽刻着极小的咒文,是用美羽她们的恶意结晶磨成粉写的,只有在月光下才会显形——那是“别来找我”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总会在某个深夜,用这支笔在草稿纸上画满樱花,笔尖划过咒文时,掌心会传来微不可察的刺痛。
离开仙台的列车驶过山口县时,我收到虎杖的短信:“便利店的樱花糖下架了。”附了张空货架的照片,灯光把标签照得发白。我摸着口袋里没送出去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他最后一次分给我的善意情绪,混着樱花蜜的甜,正在慢慢发酵成记忆的毒引。
这三个月来,虎杖开始梦见那个被篡改的初次相遇。不是后楼梯的牛奶泼洒,而是男洗手间的瓷砖地面。我面色潮红地抵着隔间门,指尖滴着血,唇色像浸过朱砂,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的奇怪纹路——那是我在提炼恶意毒药时,被咒灵残骸反噬的真实模样。
“悠仁同学……”梦里的我笑着伸手,指尖的毒雾凝成樱花形状,“要帮我保密吗?”他在梦中惊醒,冷汗浸透睡衣,却发现枕头上沾着片干枯的樱瓣——是我离开那天,夹在他课本里的。
现实中的虎杖开始翻找旧物。他在生物教室的试剂柜里发现半片鳞片,边缘还沾着淡金色的毒药残留;在储物柜角落找到我遗落的实验日志,纸页间夹着佐藤明人葬礼上的胸花,花瓣内侧用极小的字写着“胃溶型毒药配方”。最致命的,是那张樱花糖包装纸,对着阳光细看,糖纸背面印着咒文排列的坐标——指向我在旧书店后巷的秘密实验室。
“她早就知道我会发现。”虎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指尖划过锁骨下方的胎记,发现形状竟与我实验日志里的咒灵核心图案一模一样。那天在男洗手间,他其实看见我正在调配致人失忆的毒药,而我用来擦嘴的手帕,浸着能篡改记忆的恶意萃取液。但他选择忘记,就像樱花选择忘记泥土里的腐臭。
深秋的某个雨夜,虎杖敲响了藏在小巷里实验室的铁门。铁门上的咒文在他靠近时自动消散,像早就等着主人归来。屋内的实验台上摆着未完成的毒药,玻璃瓶里浮着半片樱瓣,标签上写着“虎杖悠仁·善意萃取液”。他摸着结霜的瓶壁,突然想起我离开前说的话:“最烈的毒药,往往藏在最甜的糖衣里。”
密道的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虎杖的指尖划过染着荧光的咒文,发现每一道纹路都在诉说我的过往:用美羽的嫉妒调制的幻觉毒,以佐藤明人的傲慢为引的心脏麻痹剂,还有那瓶始终未完成的、以他的心跳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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