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确认女孩回屋有没有好好擦药。
她偶尔闯祸时,他总是第一时间责备她,却从不让别人插手惩戒。
因为他清楚,只有他,才能拿捏好那根界限最细的鞭绳:既不让她走歪,也不让她被打断。
他没再说“角儿”这个词。
但在心里,他知道——这个姑娘,他不许她再成为第二个“苏桐”。
有时他看着念念练功后的背影,会短暂恍惚。她像极了那个他曾经错过的人,却又比那个人更有希望——只是他不敢再让希望说出口。
“规矩,我来立;错,我来纠;疼,也只有我心疼。”
沈折庭早在许久以前,就把自己关在了一道无声的戏台幕后——只许她站在台上熠熠生辉。
这一日练的是一出武戏,念念甩水袖的节奏被点得极死。整整十分钟,她都在反复绕步、翻身、斜甩,仿佛不是在台上练功,而是在耗命。
“再来一遍。”沈折庭冷声道。
她的手臂已酸得抬不起来,额角汗水湿了鬓发。可她知道,这不是可以讨饶的时刻。他说一遍,就要来一遍。
只是——这已经是第十三遍了。
“我又不是机器,”她终于忍不住,声音微哑地道,“你要是觉得我不行,那就换人好了。”
话音一落,教习厅里顿时一静。
沈折庭没有动,也没有看她,只盯着她甩歪了半寸的水袖,“再有下次,回去抄梨园戒条三十遍。”
念念咬牙不语,低头继续做动作。
可她眼尾的倔强没藏住,像猫被逼进了角落,哪怕不咬人,也竖起了爪。
沈折庭收拾了东西离开时,没有如往常般留下半句评语。众人散去后,念念独自坐在空旷的戏台上,气鼓鼓地发了一会儿呆,抬起手一摸,才发现手腕都磨破了皮。
而她不知道的是——
沈折庭在戏楼转角处站了许久,指节紧扣着阶梯的石柱。
他看着她一个人坐着,不哭不闹,一动不动。
他心口隐隐抽痛,可终究没走过去。
回到住所,他把那本厚厚的《梨园规诫》重新翻了一遍,最终却没让她真的抄写。
只是第二日,他递给她一小罐药膏时,语气淡得像在谈天。
“下次别太倔。”
她撇撇嘴,“你又不是我谁,管我那么多。”
沈折庭看着她,神色未动,心却沉了一寸。不是谁。他是教她唱戏的人,是唯一还记得苏桐的人,是再也不敢亲手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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