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阿姐,她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她和我说,玄隐山就是我们的家,她会护着我一辈子,看着我好好长大。但我不相信,因为她还有一个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
阿姐把他也接上了玄隐山,像养儿子一样养着。我想让阿姐把他扔出去,毕竟养虎为患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阿姐不允许。
她把那个废物当成儿子一样给供了起来。
承平二十三年,阿姐参破渡劫期准备飞升,楼娄那个吃软饭的混账东西身藏利刃,登上洗砚台暗刺了阿姐。
至此,我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
我早就和阿姐说过,离楼娄那厮远一点,可是她从来都不肯信我,我在她眼中好似永远也不会长大。
沈鹤,你个大骗子。
我没家了。
——《宗主手札》
痛。
刺骨的痛意顺着脊椎骨向上攀登,铺天盖地的吵闹声砸得沈鹤头重脚轻。
沈鹤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片红色捂得喘不上气来。
……这到底在干什么?
身下一颠一颠的感觉晃得沈鹤恶心。怒火中烧,沈鹤索性一扬手,直接将头上盖着的东西给扯了下来。
这是……
沈鹤深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又凑近瞧了瞧自己手上拎着的物件——这不是喜帕吗?
敢给自己盖喜帕,谁这么大的胆子?!
旋即,沈鹤就怔愣了片刻——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洗砚台上楼娄的那一刀仿佛还留着余韵,沈鹤脑海中才开始模糊地回忆出零星的几个片段,就好似已经感觉到了心如刀绞。
绞痛感伴着一阵眩晕,大片大片的陌生记忆突然涌入了沈鹤的脑海中。
原主叫贺兰,是大梁朝南阳王嫡女。本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主儿,偏生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生母,被寄养在继母膝下。然后就是那“窝囊的爹、恶毒的妈、赌博的弟弟和死鬼的姐”的一套年度家庭伦理大戏。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龄,本以为寻一处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就算是了事,结果宫中邪祟横行,太常寺发出告示,张榜贴出要寻一位适龄女子来给太子冲喜。
原主的好爹不知道是不是枕边风听多了,头脑一热,就给自家女儿报了个名。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现在东宫里头的那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给疯太子冲喜……反正原主的继母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的。绕来绕去,这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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