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起刻刀,裤兜里掏出个木头,那块木头还带着一点体温。
他开始沉浸式雕刻,棕色的谭木在指尖转动,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有了个小人的轮廓。
雕刻时的专注能让他暂时忘却周遭的恶意,可因为他耳机质量不好的原因,他还是能听见周围的议论声断断续续传来:“又打架了吧?”
“怪不得没爹没妈。”
“这种人就该退学”......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割着他敏感而脆弱的心。他咬着后槽牙,刀锋在木头上划出更深的沟壑,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痛苦都刻进木头里。
直到桌角突然往后移动,撞到了他手,手里的刻刀险些戳进掌心,他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盛满冷意的黑眸。
来人校服上还带着熨烫的折痕,苍白的指尖正按在晃动的桌沿。
“抱歉。”泊孤舟那双薄唇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晏星垂终于忍不住了,扯下耳机,猛地将木雕掼在桌上,木屑迸溅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攥住对方校服领子的手指关节发白,呼出的气里裹着怒意:“你故意的?”
他的眼睛通红,声音里带着颤抖,那是愤怒与委屈交织的呐喊。
泊孤舟垂眸望着他发颤的手腕,漆黑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两个人突如其来的碰撞是班上同学没想到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对晏星垂有了更加不好的印象,有人想去拉架但是又害怕晏星垂,所以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接下来会怎么样。
这冷漠的神情让晏星垂更加生气,“你他妈——”
他扬起拳头,可就在即将落下的瞬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方脖颈处交错的针孔,那些针孔在领口阴影里若隐若现,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荆棘缠绕过。
他的拳头如泄气一般停住,迟迟没有落下。
“出去!”
直到讲台上再次传来刘丽的呵斥声混着桌椅碰撞的声音炸开,吵的人耳朵很不舒服。
晏星垂看了眼讲台上怒不可遏的刘丽,又看了眼依旧平静如水的晏星垂,慢慢松开了手。
“病秧子。”
泊孤舟没想到晏星垂的拳头居然没落下来,而是说了一句病秧子就离开了。
晏星垂将半截木雕塞进校服内袋,故意用腿撞开拦路的椅子。
刘丽怒目圆睁地看着晏星垂,心里的火更大了,“写五千字检讨上来,不然我明天找你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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