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纱布的胸膛,呼吸时像有鸽子在下面扑棱。
警报器突然尖叫。林小满冲进来时彩虹发梢滴着红漆,"家暴男在杏林巷堵人!"她拽过程野的胳膊,"就你新搬的那片......"
程野撞翻关东煮柜台时,苏言的手机正第三次震动。青川福利院的号码在裂屏上跳动,汤汤水水在地上漫成狰狞的图案。他抓起货架上的雨伞冲进雨幕,身后传来林小满的咒骂:"不要命啊!那疯子带着铁链!"
巷口的积水倒映着扭曲的路灯。程野听见铁链拖地声混着犬吠,手电筒光柱里晃着个佝偻身影——不是苏父。穿环卫工服的男人正用铁链栓流浪狗,链子反射的冷光却让他想起苏言腕间的淤青。
"误会!"林小满喘着气追来,鼻环在雨中泛着冷光。她踢飞易拉罐的姿势和踹售货机时一模一样,"我说的是七栋那个赌鬼......"
程野突然转身狂奔。雨滴砸在视网膜上炸成血色烟花,他想起昨夜苏言在储物间痉挛的手腕,那截苍白的皮肤下埋着蓝紫色血管,像地图上即将干涸的支流。
302室的门虚掩着。
血腥味比视觉先抵达神经。程野踩到玄关的钢笔,生母的照片泡在血泊里,背面"跑得越远越好"的字迹正在晕开。浴室传来断续的水声,他看见苏言蜷缩在花洒下,衬衫糊在伤口上,手腕新割的伤口还在渗血。
"别过来。"苏言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花洒喷出的冷水将他浇得惨白,睫毛挂着的水珠不知是雨是泪。程野注意到他小腿上排列着十一道刀痕,最新那道还在绽放。
程野扯下连帽衫反裹住他:"你在破译什么密码?"他指着那些等距的伤痕,"摩斯电码的求救信号?还是倒计时?"热水器突然迸出火花,黑暗中的喘息声陡然清晰。
苏言咬住他肩头时,程野摸到对方后腰的旧疤——烟头烫出的圆形,边缘凸起如火山口。这个姿势让他们像两具被命运缝合的连体婴,伤痕与伤痕相对,疼痛与疼痛共鸣。
"第102次。"苏言突然开口,湿发粘在程野锁骨,"他每次打完我都会在日历画叉。"冷气从瓷砖缝隙钻上来,程野数着他脊椎的凸起,想起母亲在父亲病床旁叠的千纸鹤,每只翅膀都写着"债"字。
晨光透过浴室磨砂玻璃时,程野发现自己学会了新的伤口处理法。苏言教他用止血带在近心端打活结,动作像在给礼物系蝴蝶结。染血的衬衫泡在脸盆里,血丝游动如地图上的等高线。
"为什么是青川福利院?"程野拧着纱布,看见苏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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