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非常痛。
明显的异物感,好像有东西伸进了大脑,如搅拌机叶片一般在颅内缓慢旋转,伴随着机械的嗡鸣,像和水泥一样,切碎所有感官的反馈,又把它们随便重组。
叶眠的思维被揉面一样混作一团,呼吸又急又浅。思考变成了无意义的行为,大脑只能反馈出混乱中最突出的那一种——无与伦比的痛觉。
真的太痛了。她想挣扎,但与四肢完全失去联系,无法移动、无法发出声音,仿佛一具有知觉的尸体,被任人摆弄。
这感觉太坏了。
“麻醉过了,给她补一针。”
有声音模模糊糊像是穿过水面到达叶眠耳边。
“第七针了……抗药性太强。”
叶眠的眼睛吃力地睁开一条缝。
她的头基本朝下,微微侧向一边,她转不了脑袋,就只能斜着看。
蓝色的房间,刺眼的白光,人,很多仪器。
有人走过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
“强效麻醉。”声音温和但不容反抗。
叶眠又昏过去了。
*
再醒来的时候,叶眠还是趴在床上,头稍微侧向一边,这让她的颈椎感觉非常糟糕。视线范围内是病房的内饰,隔壁床位躺的人身上盖了白布,蒙着脸。
大概是死了。她想。
但我很平静地接受了死人这件事,为什么?
叶眠有些困惑。
叶眠想转过身平躺,结果一动,后脑勺那种尖锐的痛感就席卷而来。她猛吸了一口气,才把想叫出声的冲动压了下去。
她感受到了,自己后脑勺有伤,重伤未愈,所以只能趴卧或者侧躺。隐约想起之前不太美妙的濒死体验,如今还能有清醒意识真是个奇迹。
手边好像有点东西,她用手指感受了一下。
薄薄的,有些粗糙,好像是纸片。
叶眠刚想举到脸上看一下,听到病房大门打开的声音,她下意识把纸片滑到衣袖里。
闭眼装昏。
“虽然C监自治死人是常事,但按这么个死法,今年这才刚开年已经死了七个了,死亡率压不下来,如果被起诉了怎么交代。”
几个人进来,应该是没想到叶眠已经醒了,说话的声音没有压低。
叶眠淡定旁听。
“你管这个呢,我们就是普通小卒,炮灰,懂?就算起诉也是起诉上面戴帽子的。老猪都已经下台了,新官上任,就算不能一笔勾销也肯定有别的办法。何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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