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虐待犯人。”呛声的语气带着鄙夷，像个喷火的辣椒。
“是是，顶多落个管理不当。”一开始的声音带了些讨好。
凌乱的脚步渐近，听起来他们走到了旁边的床。
但，有一行单独的脚步声。
叶眠凝神，有人走到她床前，好像在观察她的状态。
那人伸手检查了枕下和被子。
“还管理？我们配吗，厦彼，要管理也是头儿的管理，是吧头儿？”辣椒说。
叶眠旁边的人走过去了。
“找份稳定工作不容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如闭嘴干活。赶紧抬人走，钢牙抬前面，老鼠后面。”听起来稍微沉一些的男声。
叶眠松了口气。
“我知道这人，好像是个榜上有名的赏金猎人，怎么被抓进C监还死了。”
“老大让你干活闭嘴！谁知道那个叶绵绵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下起手来这么狠，还能挣开禁制环。现在换成三代了吧？”骂骂咧咧的辣椒。
“三代环带电击、锁喉、麻醉，还有什么来着？咱上星期一共才拿到没几条，叶绵绵真值吗？”
“你质疑上面的决定？”
“嘿嘿那不敢，主要咱都知道她进来这几天什么熊样……”
“抬你的尸，钢牙也闭嘴。”
他们抬着旁边那具尸体走了，叶眠睁开眼。
C监、叶绵绵、禁制环。
这都什么跟什么？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属环带，几分钟前她还以为这是装饰来着。
叶眠把刚刚藏起来的纸片举到眼睛旁边，只见上面用深蓝色的墨水草草地写了两行字：钥匙在法蒙身上，两周内想办法出来。
叶眠把纸片翻了个面，纸片背面语气亲昵：怎么把自己伤这么重。
叶眠瞪眼。
——她失忆了。
*
“你活下来是个奇迹。联盟医大的学生巡医队路过这破地方，领队正好是个外科手术很厉害的学生。”
护士模样的人抬起胳膊给她检查点滴的速度。粉色的护士服包裹着他魁梧的身躯，咖色卷发盘在脑后，下颌线轮廓硬挺，腋下毛发旺盛如海藻。
叶眠侧着脸动弹不得，只能被迫观赏。
“那个学生用了你的骨芯细胞，注入生长因子后移植，加上塑形器的限制，它们会自我繁殖直到给你长出一个新的脑壳，并把塑形器完全吸收掉。跟钢筋条比起来，人类原生的骨头还是太脆弱了些。”护士尽职尽责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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