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上位不到两年,温半溪就对长公主产生了极深的印象。
她永远记得那天,燕长翎一身素衣如风中絮羽,跪于养心殿外。
温半溪皱起眉头,一方面觉得皇帝实在残忍,叫自己的女儿长跪宫殿之外,另一方面为她的容貌暗自心惊。
她开始反省自己。
莫不是真像了阿父,怎么在这样悲切的场景下,还能关注到这些。
“母妃和您共渡忧患,什么风雨压迫没有经历过!叛党提着刀指向我们时,母妃从未从我们身前移开哪怕一点。”
“如今母妃被奸人污蔑,说她产后怒郁毒杀亲子,父皇您信吗?”
“父皇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听女儿乞求,那我便用性命证明母妃清白!”
她眼中无泪,面色如常,温半溪只从她身上看见了冲天怒火。她忽然拔下簪子,毫不留情地将向脖颈划去,似乎真的未想过给自己留下活路。
温半溪不想惹麻烦,可身体却已先一步反应。她看距离太远来不及夺下簪子,立刻扯下腰间玉佩,打向燕长翎的手腕。
她未用全力,但也足够让一个弱质女子的手腕脱力了。
金簪没有像温半溪预料的那般掉落在地,只是歪了半分,划在公主喉咙前的旧疤上。
温半溪瞳孔放大,顾不得其它,连忙冲上去夺下金簪。
鲜红从喉间涌出,燕长翎任凭她将金簪夺走,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不是真的要死。
宫人乱做一团,御医很快赶来,燕长翎抬头间却看见刚才满眼焦急扔出玉佩的少年,险些破坏她计划的罪魁祸首,此时正慌慌张张在人群中救她的玉佩碎片。
这人……真怪。燕长翎扯了扯嘴角,比起喉间,手腕更是疼的要命。这人刚刚一脸焦急,这会儿倒是对她一点关心也没了,真是荒谬。
——
温半溪认为自己在倒霉这方面简直无出其右。
她的玉佩碎成两半,要不是她及时捡回来,怕是要被这群人踩成齑粉。
温半溪皱起眉,越来越头疼。这玉佩和阿兄的是一对,姑母亲自挑选玉料让人雕了送来。
太后亲赠的玉佩,怎能说碎就碎了。
她这块雕了牡丹花纹,阿兄那块雕的是松柏。取自同一玉料,和在一起又是浑圆的一块,想换玉糊弄都没法。
恼人极了,温半溪越想越烦,若不是阿兄今日偏要去见刘娆,她也不必惹上这种麻烦。
交班时间很快就到了,她匆匆忙忙回府,看见温半瑜蹲在地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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