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了了下意识丢开了父母的尸体,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双手不停地颤抖。
转头看那人,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要命。
“这不是我爹娘……”
她不相信躺在地上的是他们。
这两具冷冰冰的尸体怎么会是平日里对她百般宠爱的爹娘。
可那人却好像一个哑巴,冷漠地连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她见状,忽然疯了似的推着他,“你说话啊!”
月光的阴影遮住他的眉眼。
他终于开了口。
“罪人而已。”
“别像个疯子。”
“让人倒尽了胃口。”
宋了了彻底昏死过去。
后来她才知道。
他求娶上阳那日,就带着锦衣卫抄了镇国公府,从她爹的书房搜出了龙袍后当场剿杀了国公府满门。
理由是镇国公谋反。
可她爹在朝野是人尽皆知的好脾气,又是临近花甲的年纪,膝下也只有她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有谋反之心。
急火攻心使她昏迷了整整三天,险些丢了命。
等她转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定了罪,只是作为嫡女理应一同斩首的她,不知为何留了一条命。
但谋逆是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和九族至亲,最后被判流放三千里。
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负责看押她们的禁卫首领,而上阳正好要回外祖家,他便求了圣旨,顺道护送未婚妻,感情深厚的模样引得京城人人称赞。
此时是冬至时节,还未过申时,外面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流放路上山路崎岖,夜里温度极低,寒风似刀,一下下刮在脸上,身上的袄子薄得起不到抵御风寒的作用。
宋了了一路摔倒、爬起来,再摔倒,四肢僵得已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前面有村子。”
马车缓缓停下。
为首的男子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官服,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他的大氅这会儿正披在原本就穿着华贵又保暖的裘衣的上阳身上。
察觉到宋了了的目光,他忽然向她看来,视线像是不经意从她的腹部滑过,又很快移开。
她忙低头,下意识侧了侧身子。
这个她原本期盼无比的孩子,现在成了她最痛恨的存在。
这个村子很穷,能烧得起柴的只有一家,正好在那人眼里,她们这些被流放的罪人也不能在屋内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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