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房间里面安静得一片死寂。
“我觉得我来这里是有人刻意而为的。”
沅风出声，他说话本来就有点轻飘飘气不足的感觉，这句话听上去更是像要随风而去了。
白缘警觉地站起来：“你怎么了？”
“我……咳咳咳……”沅风猛地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呛出了血。
沅风拿手接了一掌心的血，晃晃悠悠地撑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他走得摇摇欲坠，却有人扶住了他。
沅风下意识反手要推开，他力道不小，身后人一动不动，耳边响起一声压抑的男声：“别动，该死，我早该想到你身上那么重的药味……”
他睁大眼睛扭头，只看见一个虚影：“你是，白缘？”
白缘帮他去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又把他扶到床上半躺半靠。
“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白缘握着他的手腕想给他把脉，半天都没摸到。
沅风把手抽回来，哑着嗓子说：“急火攻心，想岔了而已。老毛病了，不妨事，过会儿就好了。”
白缘又把手捉回来：“现代人吐血就得大呼小叫地打120叫救护车了，还老毛病不妨事——你不该停药的，让我想想……”
“我早习惯了。”沅风反抗无效，任由他去，“你猜得到我是鬼仙，不知道鬼仙没几个身体好的吗？”
所谓鬼仙，便是靠与冥界来往而修炼之人，大多都是与鬼做交易的，其中佼佼者更是能操纵幽冥而不受反噬。
不受反噬只是一方面，毕竟是常年与幽冥接触，免不了阴气入体，凡躯受不住阴气，容易多灾多病。
可惜——
“你这身子可不是阴气能造成的。”白缘揭穿了他，“筋骨脆弱如朽木，从十二正经到奇经八脉，真气入即散，分明的油尽灯枯之相。”
沅风听他说完，竟然闷声笑起来，刚才还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
笑够了，他才抱胸看着面前的虚影：“如果不是沾染的阴气太重，我也不至于多灾多难沦落至此，对不对？”
这话说得几分道理几分警告，再打听下去，就是冒犯了。
虚影散去，重新汇聚在一起，变成了先前的白毛灵兽，趴在床头柜上。
白缘歪头打量他气色，病气来得快去得快，实在古怪，看他恢复反而更放不下心来：“你记得以前用的药叫什么吗？我让人帮你找找。”
沅风干脆利落地拒绝：“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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