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的情谊。
郑相宜一手抹掉下落的眼泪，一边去订机票。
“好，我回去。”
机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郑相宜马上去收拾行李箱。
许默站在楼底下打不通她电话，心里已经有些生气，这么冷的天就这么晾着他？
“许默？”
王晓芸走到楼下叫住正要离开的许默，她是郑相宜大学关系最近的舍友，自然也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此刻她准备下楼买饭，顺便给郑相宜带点。
“嗯。”许默点头。
“相宜的奶奶好像出事了，她现在准备收拾行李买票回去呢。”
“什么？”
奶奶也是把许默当作自己的亲孙子，对待他和郑相宜一样好。
他让王晓芸给其他舍友打电话让郑相宜下楼。
一切仿佛在梦中，郑相宜也忘记披一件衣服，穿着睡衣就下了楼，眼角被揉的通红，仟长的睫毛上沾染了几滴水珠，寒风扬起她飘逸的长发，路灯一照，显得她身影更加单薄破碎。
许默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他手里还提着她的雪地靴，见她冷的牙齿打颤一把将她拽进了楼下的便利店里。
下一秒就要脱羽绒服给她，郑相宜抬手制止，往后小退一步。
“不用，我一会就上去。”
“你别急，我今晚和你一起回去。”
郑相宜虽然满脑子都记挂着老太太，但是理智还没有完全丢失。
“不行，你不是还有项目？”
许默在准备保研的事情，手里还有参与的国家级人工智能研究项目正在收尾，绝不能出什么乱子。
“没事，我打电话给同学让他们帮忙先盯一下。”
“不行。”郑相宜严正拒绝，她深呼了一口气，语气并不平稳，“我先回去，听我爸说奶奶现在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万一没事呢。”
“一定会没事的。”许默一只手摁住了郑相宜的肩膀，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也是对她的安抚。
——
晚上九点半，郑相宜坚持没让许默陪送，独自前往机场。
到达清北市中心医院已经第二天早上九点，她素面朝天，眼角下是一层厚重的黑眼圈，拖着行李箱直奔了病房。
奶奶住的是单人病房，郑相宜进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在睡着，只是她骨瘦如柴的面容让郑相宜的心狠狠揪着，这还是当时身强体壮的小老太吗。
病床的人儿面色蜡黄，岁月的痕迹布满全脸，仿佛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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