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记录数据。
"现在明白了吗？"这个世界的裴寂从座椅间走来，病号服上全是反写的公式，"所谓七个观测者，其实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线上的投影。"
放映机突然卡顿，画面跳转到另一个场景：母亲将红色钢笔刺入婴儿的太阳穴，钢笔吸饱血液后变成了那支刻着笑脸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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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粘稠的液体中漂浮着记忆碎片。林岸之抓住一块碎片，看见自己五岁时在纸上画的房子——屋顶的烟囱形状和青松疗养院的建筑一模一样。
"选项C才是正确答案。"陈予安的声音突然从液体里传来，带着失真的电子音效，"抹除一切才能......"
裴寂的镜片突然刺入声源处。碎裂声里，所有平行世界的影像开始坍缩，林岸之看见自己的右手正在消失——皮肤下露出机械结构的荧光蓝血管，指节处刻着微小的编号：L7-042。
"你母亲最早发现，人类意识不过是量子计算机里的数据包。"裴寂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们都被困在记忆的递归函数里......"
林岸之突然想起钢笔自动书写的那句话：【观测者即囚徒】。他的视网膜上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七个陈予安围坐在圆桌旁，正在用红色钢笔互相攻击。每杀死一个分身，怀表上的黑洞就扩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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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报声中，林岸之在病床上惊醒。
陈予安正在调整输液速度，红色钢笔在阳光下闪着温暖的光。见他醒来，医生露出标志性的痞笑："哟，大记者梦到什么了？冷汗把床单都浸透了。"
窗外，乌鸦掠过晴空。林岸之突然抓住他的白大褂："你的怀表呢？"
钢笔啪嗒掉在地上。陈予安弯腰去捡时，后颈露出一个新鲜的条形码，编号是：7/∞。更诡异的是，他的影子比实际动作慢了半拍，像信号不良的录像。
"什么怀表？"他眨眨眼，镜片反射着可疑的光斑，"你该不会脑震荡产生幻觉了吧？"
但林岸之已经看见——在医生白大褂内侧的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表链，正在渗出蓝色的墨汁。输液瓶的标签背面，有人用指甲刻着：【找到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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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离开后，林岸之悄悄拔掉针头。掀开病号服，他发现右肩的克莱因瓶胎记变成了立体投影，皮肤下隐约可见微型齿轮在转动。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每个病房门口都站着穿白大褂的身影。他们同时转头，金丝眼镜反射着相同角度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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