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清晨，空气冷得像没睡醒的梦，整个教室都裹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里。
红瞳刚推开门，习惯性地往自己的座位看了一眼。
桌子还在，椅子还在，但她原本同桌的位置，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轻轻一顿。
那个女孩，真的搬走了。
前几天老师才说，她的同桌因为家里要出国，提前退了学，空下来的座位，一直没人坐。
她有点不习惯，也没来得及多想。
教室门再次被推开，老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男生。
他个子很高，182左右，比克劳德矮一点，却不显瘦，肩背挺拔，身上的校服像是刚换上的，干净利落。
黑发微乱，眉眼清冷，整个人安静得像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影子。
“这是新同学，阿特拉斯。”
——这个时间点的转学生，真的很少见。
教室里一阵低声细语，大家都好奇地打量着。
阿特拉斯站在那里，目光淡淡地扫过全班，最终停在红瞳身上，只是一瞬，然后挪开。
“阿特拉斯，你坐红瞳旁边吧。”
红瞳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老师，又看着他。
“她原来的同桌刚搬走，你正好。”老师说完，把手里的表格拍在讲台上，“红瞳，你也带他熟悉一下学校环境。”
“哦……好。”
她低头拉了拉书包带，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
阿特拉斯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他的动作很轻，像不想打扰谁。
那股冷淡的气场贴近她，让红瞳下意识地收了收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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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他低声说。
“没事。”红瞳慌乱地回答，手指紧紧扣着课本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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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从后门走进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新来的男生，坐在红瞳旁边，和她说了什么，她抿着嘴低头，眼神躲闪。
克劳德站在门口，眉头不自觉皱起。
“转学生？这么晚？”
克劳德没说话，只是走回自己座位，拉开椅子坐下，眼神还带着一点没散开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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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红瞳收拾东西准备带阿特拉斯去图书馆，克劳德走到讲台，随意地翻着试卷。
“喂。”他忽然叫住她。
红瞳回头：“嗯？”
“那个，下午记得交黑板报的设计图。”
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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