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以油画颜料厚涂的方式呈现在宫聆枭眼中。
“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画的这幅画？”
“什…什么？”
娄隅正回答着林沛晟的问题，宫聆枭冷不丁的一句让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本不该如此的，今天发生太多不该发生的意外了，以他的应对能力是不该如此失态的，只是在那一刻，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暗香——那是一股带着清冷疏离的雪下松枝味。
看娄隅没有答复，宫聆枭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娄老师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画的这幅画？”
娄隅无助的看向陈叔，却看见陈叔正疯狂的给他打口语，在半分钟的时间里，他终于看懂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雍容华贵手上带着百达翡丽的西装男就是那个最近从法国回来的哪位贵公子，宫聆枭。
他思索一番，最终叹气道：“大概是，困在过去无法脱离吧，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抱歉。”
宫聆枭转过头与旁边沉默良久的林沛晟对视一眼，心里是止不住的酸涩。
而他最终也只是递过名片与娄隅握手。
“我叫宫聆枭。”
“嗯，我知道，我叫娄隅。”
“我有兴趣投资这个画展，欢迎娄老师与我商议。”
娄隅看着手中那张黑色带有金箔勾勒的名片嗯了一声。
宫聆枭和林沛晟越过人群擦着娄隅过去时，他又闻到了那股暗香，直到两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捂着脑袋蹲下。
陈叔见状也顾不得接了宫聆枭名片的喜悦里，在围观者探寻的视线下带着娄隅去了化妆间。
“我以前始终想不明白你在这儿修个化妆间干啥，现在想明白了，总是有这么多突发意外，今天没吃药吧。”
娄隅半卧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着光。
“吃了。”
突然的暗香和头痛欲裂让他想起来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是一段模糊的，带着光的，难得的好日子。
那是遗失的心跳。
神经生物学中有一种现象叫《鲁普斯特效应》，是指只要闻到曾经闻过的味道，就会开启当时的记忆。
那记忆的确宝贵又深刻，让他不由得虎躯一震。
记忆里那张模糊了脸的身影正开着敞篷带着他在雨里狂飙，而后方是穷追不舍的几辆劳斯莱斯。
闪电划过，就像把阴沉的天空劈开一般，他猛然惊醒，脸颊滑落的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