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落针可闻。
为冯韵梳头的宫女手一顿,接着仿若无事发生般继续动作。
冯韵自镜中瞥了梳头宫女一眼,想起对方的手艺与原身往日的作风,于是出声:“我只在附近走走,不用那么麻烦,梳个高椎髻就可以,也不必拿那些沉重的发饰点缀。”
“是,皇太后。”梳头宫女手中的梳子一转,行云流水般地动作起来,手很稳,丝毫没有受到刚才的气氛影响。
再看其他宫女,都是一脸惧色,更有打下手的小宫女,连站都站不稳了,可见原身平时发起脾气来有多可怕。
直过了好一阵,冯韵才笑了一下:“樱桃,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竟吓成这样。
难道我是什么吃人的恶魔,还会吃了你的家人不成?”
樱桃顿时惊疑不定地迅速抬头看了冯韵一眼,可惜因为角度问题,她并不能看见冯韵的真实表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才更加惶恐。
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是知道什么了吗?
想起皇太后往日的种种手段,樱桃打从心底惊惧起来。
冯韵不再理会樱桃,出声对另外几个大宫女道:“你们几个平日里一起做事,如今倒是做起了壁上观。
才开年,地上还凉着呢,还不赶紧把樱桃搀扶起来,再给她暖暖脚去。
回头她要是生了病偷懒,可就轮到你们受罪了。”
闻言,有宫女立刻上前扶起樱桃,也有宫女脚步迟疑,似乎在琢磨冯韵的话。
冯韵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小小的福寿宫,几个大宫女都各怀心思,其中一个,连她都看不透呢。
至于她为什么要拿樱桃第一个开刀,自然是因为樱桃最得原身看重,受原身的恩典最多,却因为家人被拿捏,听从幕后之人的意思不断怂恿原身与内阁做对。
原身都气急攻心了一回,她竟然还不管不顾地煽风点火。
听听那些话,一个小宫女都敢不拿前朝的阁老当回事,胡话张嘴就来,还真就当原身是个傻子。
原身或许没那么傻,但她还真就吃不下这口气,以后的日子可着劲地上蹿下跳,想要让那些朝臣看看她的能耐,可惜人家压根不把她当盘菜。
能利用的时候,也根本不手软。
冯韵现在可还不想招惹那些朝臣。
梳完妆,冯韵换了一身轻便的常服,搭上披袄,捧了个热热的手炉,便点了梳头宫女跟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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